纲手也观察到了这自己常常忽略的一幕。
影分身的查克拉是如何从一处消散,又如何从一处出现的。
几乎就是在同时,她的身体里涌现出一股熟悉的查克拉。
这就是自己刚刚消耗掉的那一部分。
自己无比确信这一点。
纲手心中涌起一些惊喜。
这惊喜的并不是这个新发现,而是一弦的这个查克拉轨道的忍术。
她从这个术式中看到了实验种提高检测精密度的巨大潜力。
但刚刚有些倨傲着的语态教授忍术,现在反过来问一弦。
确实有些不好。
纲手想了想说道:
“虽然影分身是一个b级忍术了,但好歹是我千手一族创造的术式,也不是不可以教给你。”
一弦一愣,却没想到在这里寻找到了突破口。
他正想开口,却望见纲手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由得一笑,虽然猜出了纲手的索取欲,但他却决定按兵不动。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吗?”
纲手有些羞怒,她总觉得一弦是明知故问,但一想到为了实验的顺利。
她便也豁出去了。
纲手吞吞吐吐地问着:
“……你这个……是什么术啊?”
想到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答案,一弦的得意色顿时消散。
那个自己随口取出的名字打散了他好不容易体验到的清爽感受。
见一弦沉默了,纲手有些误会。
这小子不会藏私吧,自己都教他这么多东西,还不愿意给自己分享一点。
“不愿意交换就算了,连名字都不说吗?”
一弦尴尬地回到:
“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这名字……”
“这名字叫……滚筒洗衣机之术。”
“?”
纲手哪里没见过滚筒洗衣机,听到这个大相径庭的名字,她的脑子也有些转不过来:
“什么玩意儿?”
似乎是为了满足纲手大人的好奇心,一弦不得不讲起了那个久远的故事。
就这样,这一晚的课程在一弦的自创术式的故事中中悄然结束。
……
在船长室后面的卧房里,一弦久久不能入睡。
一旦闭上双眼,陷入一些较浅的睡眠中时,他总能听到一些来自深海中的呼唤。
是伊澜。
上岸这么久,一弦的确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或者说,她们?
一弦不由得想起普通契约者随意召唤通灵兽,亦或是反通灵术的洒脱。
放在自己这里就完全不行了。
查克拉量小了召唤出的伊澜没有太高的智力。
逆反通灵术则很有可能把自己送到一千多米的深海里。
这种死法实在是不好受。
那股子呼唤越来越强。
一弦终究还是爬了起来。
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又是睡不着了。
只能等自己困得不行了,倒头就睡的时候才能解脱。
他推开门,海面上风平浪静,就是有一些寒冷。
一弦活动了一下筋骨,想起不久前用查克拉轨道换来的影分身术。
反正左右无事,不如试一试。
他双手合起,规规矩矩结印,只为了感受查克拉的细微变化。
却听见一声噗响。
失败了。
随着多次的练习,他逐步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莫非自己就是学不会影分身?
他有些不信邪,便在甲板上疯狂地尝试使用影分身。
一弦总觉得这个术式施展起来好似有什么东西把自己套在了一只透明的麻袋里。
若是平时生活还好,一旦触碰到边界,就会出现窒息一般的痛苦。
而这个边界,似乎就是影分身术。
在逐渐上头的尝试之后,他终于失去了精力。
一弦闭上眼,破罐破摔道:“算了,至少终于能睡觉了。”
……
一弦缓缓睁眼,却看到自己不断地下坠,一些气泡和波纹从远方传来。
自己这是……
又被呼唤过去了吗。
虽然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热情。
但一想到那个蓝发的伊澜,他隐隐却有些高兴。
好像是又要见一个老朋友一般。
随着他的下坠,一只巨大的伊澜隐隐闪烁着蓝色的光亮。
这温柔的蓝光像一支深海的火炬,又像是迷途者的灯塔。
一弦终于有了方向。
不久后,那个透着光的伊澜已经早早地化为了人形在深海处等候。
“人,你来了。”
“是我,其实你可以叫我一弦。”
伊澜一愣,随后礼貌地说道:
“是我习惯了,一弦,你在找我?”
“你能不能让我听不到深海的呼唤?”
“深海的呼唤?一弦,不是深海在呼唤你,是你在向深海索求……”
一弦头痛的事情又多了一件,自己始终无法用出影分身这件事就已经够烦心的了。
现在伊澜还告诉他,睡不着不是因为楼下的邻居太吵,反而是自己在邀请对方大晚上吵闹点?
即便如此,一弦仍旧相信了伊澜的解释,毕竟,她没有必要骗自己。
“我什么时候向深海索求了?”
伊澜右手画出一个圆,深黑色的水面切口顿时变白,随后像是一面镜子,里面是一弦第一次在纲手的指导下使用影分身。
一弦有些纳闷,为什么自己使用影分身会跟深海的索求有关系?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是梦中倒也是有胳膊有腿。
虽然想不通,但他有了一个绝妙的注意。
伊澜并没有着急,时光在他们眼里无足轻重,她耐心地等待一弦的思考。
“伊澜?”
“我在……”
“你能不能帮我看看,为什么我用不出这个术。”
一边说着,一弦在这个奇异的深海空间结印,然后施展影分身术。
又是一样的闭塞感,一股子窒息的痛苦席卷而来。
见一弦有些痛苦,伊澜下意识向上游了一些,宽大的触手将一弦包裹了起来。
她化身的蓝色魅影则轻轻搂着一弦,额头紧挨着他。
几乎是瞬间,那股子窒息感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庞大而舒展的世界。
一弦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了,又好像什么都能看见。
无尽的深海在他的领域之下,无数的伊澜出生,死去。
组成一个巨大的个体,繁衍。
与此同时,一道深黑的分身在他身边凝聚。
一弦注意到了,却好似沉醉在那股子奇妙的感受中。
似乎是察觉到了一弦灵魂融解的危险,伊澜将额头抽离。
一弦顿时失去了那样的感受,待他回过神来一看。
自己已然在卧室醒来。
洞开的门扉之外。
有一个人影正端坐在船长室的桌面之前,那人的样貌与他别无二致,只是他的双眼深邃异常,似乎透着深海之下那幽蓝的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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