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弦有些等不及,踩着旅馆的木屐踩进池子里。
温泉那有些发烫的体感让他脑后微微发热。
他忍不住长吐了一口气。
真舒服啊。
虽然嘴上嫌弃着非要落脚温泉旅馆,一旦一只脚踏进去好像也确实值得。
门口的池子微微有些浅,一弦半躺在其中,双手向后放在池边。
微风拂过,那一抹凉更显得自己身处在一个多么温暖的怀抱中。
一弦将身子微微下沉,将双手也沉进水里。
好想把头也放进去。
一弦笑了笑,心里却想着的是有没有类似于水下呼吸的术被渔因老师藏了私。
……
扑通一声一个小女孩便也跳进了池子里。
温暖的泉水溅起,溅了一弦满脸都是。
他用同样湿漉漉的手一抹。
果然是小萤已经换好的衣服。
白色的长发高高竖起。
可爱的泳衣上还画着小鸭子。
小萤水性一直极好,就是每次见水就闹腾得很。
一弦在心中打定主意,要离她远一点。
好躲个清静。
正在这时,他无意中瞄见了池子旁的木牌。
上面写着“微暖”。
他站了起来看向远处,右手捡起自己的毛巾随意搭在肩上。
原来,每个池子都有自己的温度标识。
似乎是越往里走,温泉的温度是越高的。
他站起身,准备换个池子。
一丝微微的水声落入耳中,一弦回头一看。
那是看起来有些纤细的女子,湿漉漉头发在后面盘了一圈,又落在肩头,脸颊两侧几缕发丝微微向里弯曲,一缕未干的细丝调皮地搭在娇小的琼鼻上。
纤细的长腿上是一圈带短裤的小裙,它们花朵一般包裹着下身。
上身也有些娇小,让人有些疑惑她平日里究竟是怎么穿上那种中性的类男装的。
只是比较清瘦,就连某处也是令人遗憾。
那感觉就仿佛是一个学霸以为自己考试能考个九十分,没想到考完才发现堪堪没有挂科。
她正半蹲在池边,一只脚试探着踩在水上:
“艹,好烫。”
似乎是生怕引来注意,她又抬起脸,发现了一弦的注视。
渔因双眼中被水烫到后的委屈还未消退,不知为何她竟然强作镇定,整个人全部沉进了水里。
她的脸渐渐被水温带起了一抹红霞:
“傻徒弟,你看什么?”
一弦虽然微微一愣,但却没有露出马脚:
“没什么,小萤的衣服挺可爱。”
听到这话,小萤从水里扑腾了出来:
“真的吗?我也很喜欢这套呢!”
渔因也咳嗽了几声表示了自己也有一份功劳:
“那可不,都是你师父我眼光好。”
……
一弦告别了两人向更深处探寻。
这其中既有日式传统的岩石浴池,也有类似整个泡在温泉里的木质地板。
微微发涨的木质台阶无论是坐着还是踩踏起来都十分舒适。
期间各式各样的发声小物式零落其中。
有名为惊鹿的流水竹筒的轻轻击打声。
也有一些小水轮的不停转动声。
……
他们交错期间却不显得吵闹,反而跟透出一股子清幽劲来。
一弦难得放松一阵子,泡在温泉里竟打起了盹儿。
……
不知何时一个人声却破坏掉了其中的雅致。
“哈哈哈,你输光了!”
一个年轻的女声回应着:“我还有,再来!”
一弦皱了皱眉头,他睁开眼。
他十分确定自己只休息了一小会,居然就被吵醒了。
不过这也不是私人场所,倒也不能怪旁人。
他不耐烦地起身,用毛巾擦了擦身子循着声响走进凉亭。
这亭子正中铺着一张很大的棉质地毯。
可供客人在这里盘膝而坐乘凉休息。
毕竟一直泡着也是有些热。
一些人端着冰镇的啤酒饮料穿梭期间。
一弦有些口渴,却发现自己记账的手牌似乎放在渔因那儿忘了拿。
便只能忍着。
当中有一圈人围绕着观看骰子,似乎在赌着什么。
一弦也向前凑了凑,有五人靠的极近,一个大汉光着上身,手里拿着骰盅,似乎是在坐庄。
身后是一个穿着得体的应侍,他举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些饮品。
左右各坐着一个男人。
正前方是一个少女,她裹着一条淡青色的外套,脑后束起一根高高的马尾,淡黄色的头发自那儿垂落。
她口中喊着:“再来,再来!”
面前的大汉却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往左边看着另一个男人,似乎在征得同意。
男人微微摇了摇头。
大汉抓起身前的钞票摆摆手:
“不来了不来了,你这儿都输那么多了,总得给你留点房费。”
少女却十分不尽兴,她劝着:
“哎!赢了怎么能跑,你别急,我有的是钱,只是在同伴那。先欠着,一会她回来了我一定还给你。”
似乎又被少女说服,大汉又坐了下来,他似乎是坐庄的那一位。
他熟练地摇动骰子,三枚骰子在木质骰盅中撞击声清脆而喧闹。
少女微微侧着头,似乎打算从这无规律的噪音中听出个一二三来。
但从她面前所剩无几的筹码来看,这并不靠谱。】
很快,庄家完成了摇骰子的任务,他斜着打开骰盅瞄了一眼。
便摆手示意三人下注。
刚刚那个男人将杯子高高举起,示意续杯。
应侍将盘子放下,清凉的啤酒在杯子里发出诱人的声响。
一弦的喉咙愈发干渴起来。
随后他拿起抹布在盘子上仔细擦拭起来。
才重新举起盘子。
一轮过去,男人又赢得一局。
他渴地极快,几乎每一局都会要求应侍给他添酒。
但一弦逐渐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
应侍又开始倒酒。
他习惯性地开始擦拭盘口,这一次却有所不同。
一只手抓在了他手腕上,他顿时一惊,松开了抹布。
迟钝的他浑身一怔,接着仿佛到了巨大的惊吓,整个人微微跳起。
却因右手被抓,身子拉了回来。
“你做什么?”
一弦笑了笑:“不是我做什么,而是你在做什么?”
那逐渐握紧的手似乎并不是束缚着自己的手腕,而是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应侍额头上顿时出现豆大的汗珠,他惊恐地向男人传去求助的眼神。
男人却一副不认识他一般把头扭了过去,他默默收拾起自己的筹码。
应侍却朝他喊着:“山口大人,救救我!”
山口站起身,筹码已经被他揣到怀中。
他似乎打算离开了:
“这位大人,我无意参与你们的恩怨,毕竟我可不认识这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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