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斩醒来已有半个月了,伤像以前一样早已好了七七八八。
每当他看到报纸上宣传自己是这一届唯一的毕业生的新闻。
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便不自觉地浮现脸上。
辉夜牧身子弱一些,如今已经排出了大部分毒素,虽然无法下床,但也能自己吃饭了。
小牧问着:
“还在看那份报纸吗?再不斩大人。”
再不斩将报纸折好,轻轻放在桌上:
“不管第几次看,都觉得十分好笑。”
小牧不置可否,毕竟自己也是在报告上死亡的人。
但他并没有什么怨言,只要能让再不斩大人能拿到斩首大刀。
轻微的脚步声从墙外走廊传来。
一名护士打开了门。
她手里拿着一卷洗净的绷带:
“再不斩大人,您换洗的绷带到了。”
再不斩礼貌地谢过护士的帮助,开始解开身上和脸上的绷带。
忍校中训练和对战中受过的伤几乎无一例外在他身上留下了独特的印记。
但即便是初学的医者也不难看出一个事实。
他已经痊愈。
护士有些扭捏,她的职业道德让她不得不说出这句话:
“再不斩大人,您其实不需要这些绷带了。伤口恢复得很好。”
再不斩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将上身包裹起来,给了他一些奇妙的安全感。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怀念那段缠绕着绷带的某段时光。
再不斩拒绝了护士的提议:
“我习惯了……”
……
在缠绕上脖颈的时候,他犹豫起来。
按照之前的想法,再不斩是准备将下半张脸也遮起来的。
一些阳光下的回忆纠缠着他,他回想起那些阳光透过希望洒在脸上的温热触感。
他似乎在安慰自己:“就这样吧。”
小牧在再不斩决定好之后,也开心地附和着:
“再不斩大人,我也觉得这样挺好。”
再不斩脸上升起一丝疑惑,虽然不认为小牧能说出什么见解。
但他对小牧有一种奇妙的认同感,他尊重小牧的意见。
小牧赞扬着再不斩的外表:
“再不斩大人的脸很好看,如果遮起来实在是很可惜啊。”
再不斩不由得看向房间中的镜面,里面倒映着一张坚毅的脸。
除了检查伤口,他很少仔细地端详自己的模样。
……
在雾隐村最高会议室中,一场激烈的争辩仍然在继续。
一张圆桌上,牲狐百无聊赖地看着部长在跟森下校长咆哮。
最初的新鲜感褪去之后,他已经习惯了自己暗部候补的身份。
雾隐村的暗部派系林立,在他被泷大人的部署救走后。
部里便指望着利用这一点来换取斩首大刀的继承权。
没想到一直以来的合作派森下于歧竟背刺了他们。
他独自宣布再不斩是唯一正常毕业的学生。
牲狐因为非法离开血雾范围被淘汰。
若问起牲狐的感受,他只是感觉这个老头碍事。
虽然他对那劳什子刀也没有兴趣,但为此减弱了的自我价值让他有些不悦。
牲狐已然半只脚踏进了暗部,一些微弱的空虚感却依旧麻醉着他的身心。
他总觉得自己缺少些什么,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还得每天被部长拉着来参加这个自己完全说不上什么话的会议。
……
“森下于歧!你是什么意思!你非要弄的大家都下不来台吗?”一名高挑的忍者激动地拍着桌子,似乎自己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一贯暴躁的森下于歧反倒是稳坐钓鱼台,淡淡回着:
“我是忍校校长,我认为有这个权利判定谁又资格毕业。”
部长听不惯这样的平淡语气:“错!你这样完全不合规矩!”
森下似乎被他的话气笑了:
“规定我比你这个舞刀弄枪的家伙更熟,我很确定绝对有这个权利。”
部长又拍着桌子,似乎要将桌面当成森下来泄愤:
“我当了十年的暗部分部长,跟两任忍校校长合作过,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不可理喻的决定。”
森下倒是无所谓:“那你现在听说过了。”
部长气的说不出话来。
森下此刻仿佛一个老练的拳击手,他完美的防御住了对方所有的攻击。
在对手耗尽气力之际挥出了重拳。
他说道:
“我现在是忍校校长,我直接向你宣布,再不斩就是本届学员中唯一正常毕业的一位毕业生。”
“没经过校长许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获得正式的毕业生资格。”
说完,森下看向了一旁的牲狐。
“至于你们暗部的一个分部怎么选人,那我就管不着了。”
部长正欲爆粗:“你他吗……”
“别吵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阻止了这场闹剧,他杵着拐杖走了进来。
精锐忍者簇拥着这老者。
虽然森下从来都认为,在这位大人的陪衬下,即便是一流的雾隐忍者。
也不过尔尔。
真要有什么事情,或许这位大人还要反过来保护他们。
森下恭敬地起身行礼:“元师大人……”
就连气急的部长也压制着自己的怨气鞠躬。
元师眯起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打量着会议室。
他问道:“泷今天没来?”
部长恭敬地回道:
“泷大人正在执行雷之国的巡查任务,暂时无法抽身。”
元师的语速很慢,如同一个平凡的老人:
“对于斩首大刀的继承者,你们部门还有什么异议吗?”
部长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元师不知何时微微张开了两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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