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毫不相干,自然都是毫不在意,戴朱收起雨伞进了昨天兰兴山采购纸张的文具店,在货架上拿了些清单上的物品。
站到柜台前,拿出手机结账时,除了门外腥涩的雨水,戴朱又忽然闻到另一种奇怪的味道,是甜的,像是冬天里的金属片子挨在舌尖上的那种甜味。
味道弥漫在鼻腔里,这种感觉,促使着戴朱低头四周张望、不断搜寻着那个东西。
文具店老板看戴朱弯腰做出奇怪的样子,转着转着钻到自己柜台里面来了,肚子圆润的店老板忍不住问起来:
“诶,小伙,你找什么呢?”
戴朱没有回答,他不是那种没礼貌的人,只是因为他看见了那个东西,一颗漂亮的菱形小石子,那石子刚好卡在柜台靠墙内侧的边角下。
“老板,那个。”
店老板是不知道他刚刚找什么,直到回头扭向另一边的柜子脚下才发现那里卡着一个小石子,其实,那就是兰兴山掏手机时掉的那枚晶矿石。
“哦,你找这个啊,是你刚刚掉的吧,外面车声有点大,我也没太注意,喏。”
好心的店老板替戴朱弯腰捡起来,遂而递到戴朱手上,看着戴朱眼神中闪耀的亮光,店老板心里还想着这是不是他的传家宝呢。
就这样,晶矿石与兰兴山无缘,却阴差阳错地成了另一个人堕落的开始。
回到郊区小平房内的戴朱反锁上房门,强装镇定下的激动终于可以用欢呼来释放:
“发啦!我捡到宝啦!这气味,这质感,就是这玩意儿!我特么梦寐以求的宝贝啊,和之前的新城炼金台上的气味一模一样,不,比那种气味还要精纯!”
后来的几天时间,戴朱足不出户,在网上买了一大堆化验用的瓶瓶罐罐,又打电话叫代跑帮自己去指定地点订购种类繁杂的溶剂。
他因为炼金而落下的一身旧疾,如今有了这颗小石子,一切都有了新的希望,去他大爷的永生之都,我也可以……
“看我也可以,等我变成了不死之身,会让你们都高看我几眼!”
戴朱坐在单板凳上,清空一张桌子开始实验,回想起以往种种嫉妒与疏远的眼神,手中的试管也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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