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张佳钰回身看向陈羽。
那眼神有点奇怪，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审视。
但陈羽觉得，更像是质疑。
“佳钰姐，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陈羽被张佳钰看得浑身不自在，小心地问道。
“你是觉醒者吗？”张佳钰忽然问。
“我，我不是啊。我当初不是检测了两次吗？你亲眼看到的。”陈羽纳闷地回答。
“怎么了佳钰？忽然问陈羽这个干嘛？”童夕也没搞明白张佳钰想干什么。
“你真的不是觉醒者？”张佳钰没搭理童夕，再次问。
“我真的不是！”陈羽无奈道，“我要真是觉醒者，我肯定要争取烛照正式成员啊！我加入烛照就是想抓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正式成员的职位不是比调查人员更好？我何必要隐瞒呢？”
“……”张佳钰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昨天韩小野一案，盛游歌说过，你使用你的能力救下了他。”
“啊？”陈羽一愣，马上想起来自己当时飞出的两枚蝴蝶镖。
原来是因为盛游歌！
虽然我很想承认我是觉醒者，但这个血液检测……
陈羽暗暗祝盛游歌后半辈子一直躺在病床上，嘴里则叫冤道：“佳钰姐，这你可冤枉我了。厉害的不是我，是那枚蝴蝶镖！蝴蝶镖是萧叔叔给我留下来防身用的，它本身就很特别，再加上我确实飞镖玩得比较好，这才搞得好像我是个觉醒者。但我真不是啊！要不然，再做一次基因检测。”
“你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陈羽信誓旦旦地道。
张佳钰仔细端详陈羽，见陈羽的表情并不像在说谎。
难道是我跟秦局搞错了吗？
张佳钰默默地想。
“可是，佳钰姐你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件事？”陈羽问道，“是因为楚哥原来是个调查人员，突然变成了觉醒者吗？”
“是，也不是。”张佳钰说道，“楚哥之前一直都只是普通人，这几天二次基因觉醒爆发，他或许是在此时变成了觉醒者。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在想，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是觉醒者了，之前局里做检测时，他的血液却还是显示为未觉醒。”
“对哦。”童夕也道，“楚哥的检测结果是未觉醒，怎么今天他忽然就变成觉醒者了？”
“有没有可能是他把血液样本偷偷换掉了？”陈羽猜测道。
“当场抽血当场检测，哪有那个时间？”童夕道。
“那就是今天突然觉醒了呗！”陈羽又道。
然而张佳钰却摇摇头，说道：“你忘了楚伟明是怎么说的了吗？他可是说过，在今天之前，已经使用过很多次能力，侵入别人的潜意识。也就是说，他的觉醒时间很早，甚至比第二次基因觉醒开始的时间还要早！”
“对啊！”陈羽自己刚刚复述的，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觉醒者，基因检测结果却是未觉醒……这，难道是检测结果出现错误？”童夕有点懵。
“到底如何，还是看看新的检测结果吧。”
张佳钰掏出了三瓶试剂，三瓶血液。
“这是……”
“刚才让护士帮我从楚伟明身上抽了三管血。”张佳钰说着，已经将血液注入到试剂当中。
陈羽、张佳钰和童夕三个人，眼睛紧紧盯着那三管试剂。
血液与蓝色试剂渐渐碰撞融合……
然后，
第一管，蓝色！
第二管，蓝色！
第三管，还是蓝色！
红色觉醒，蓝色未觉醒。
连续检测三次，检测结果显示——
楚伟明，未觉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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