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宝莲打发她们上车,鲁康追着问:“我护送你们出来的吧,算我护送的吧?”
“我自己也能行。”谢雨霖毫不客气。
谢润笑眯眯:“谢谢哥哥。”谢雨水决不吃亏,抓住机会就只叫哥哥。
谢御鄙夷:“难道我不会护送姑姑和姐姐、表姨吗?”谢下雨觉得这称呼改来改去没经过他,他能省略就省略,天热,省些口水也罢,至于吵架那另当别论。
鲁康生气地道:“那我也算有这个心意吧,谢二,和你再打一架可以的吧?”
“这个可以,几时都可以,手下败将。”谢雨霖也笑了,把车帘子唰地放下:“嫂嫂,赶紧回家去,我要吃玫瑰酸梅汤,荷花玉子饼。”
谢润和谢润的话接二连三的出来:“我也饿了,中午饭要吃莲藕汤,”
“我要凉凉的甜甜的拌菜。”
鲁康咽口水:“我也饿了,我去你们家吃行吗?”
“跟车。”谢雨霖坏笑。
曾宝莲装没听见:“康哥,你同祖母来的,不如请你祖母一起到我家用午饭吧,横竖你要和祖母说一声的。”
鲁康笑道:“嫂嫂这话很是,请嫂嫂先回家吧,我进去接祖母随后就到。”
四奶奶在旁边听着羡慕,她也想去谢家吃午饭,可是怎么不邀请她呢?
曾宝莲把她抛到脑后,上车后只嘀咕鲁康的话,嫂嫂?可我女儿儿子还是叫你哥哥啊。
公公可没发话,说这门亲事已定下来不是?
这称呼真怪。
还有人愿意留在平王府中用饭,平王妃也早就准备好了,忙活一通后,平王妃顾不上自己没有吃饭,来到碧俏房里看平王。
平王还是清早手里握着个酒杯的姿势,拿醉眼看平王妃。
平王妃把房门关上,平王以为她又要撒泼,双手握拳比划一下:“你敢再来,我就还手了。”
平王妃一屁股坐下来就哭:“别装了,我已经明白了。”
平王默然一下,面上是从没有过的严肃:“这年头儿乱,小心为上,保命为上。”
“是。”
.....
午后的日光带着燥热,花草的香味也让人无法平静,南王轻轻的吸着气,试图让自己很快平静,可是他飞快跳动的心及脑海里高速飞旋的想法,显然不打算让他如愿。
他更加的焦躁,紧张让他甚至不安,他不得不再问一次:“谢家的少夫人真的是那样说的吗?”
“是的,殿下,谢少夫人在平王府里的原话,平王想要过继,一要问问宫里娘娘,二要问问三位殿下。”
南王挥挥手,意思让回话的人离开,他仿佛还在这里站立,可睁着唯一的眼睛瞍瞍的寻找着,却找不到视线的落点,最后他也离开这里,回到房里静一静。
几年的事情浮现脑海,几年的时光俨然闹剧,这个想法不止一回的出来过,可是很快又让南王否定,他既然进京就要争到底。
可是他习惯在南方温暖的天气,北方的春天还在寒冷,夏天又吹不过凉爽的海风,秋天更是干燥,冬天大雪封门这景致偶尔的玩一回挺好,年年都这样未免让南方的人无奈。
这几年里,他没了世子,又没了一个孙子,眼睛也瞎了一只,他的王妃在儿子离世后就哭着回家,声称他就算登基也不前来侍候,她伤透了心。
回家后还写信列出一堆的大道理,声明若南王不进京,儿子也在孙子也在,他们在南方已经是当地的主宰,不管是谁当皇帝都不会动摇南王根基。
路太远了,本就是打仗的最大障碍,对于南王来说也是一样,他的兵马每年都有冻死的,这个原因实在拿不到台面上,北方的冬天实在太冷了。
而除去和东王、小北王对立,还要防备其它的人随时起义反抗,比如镇西侯。
谢家不过是个小小的侯爵,可是三王就是要把他放在眼前,一刻也不敢失去警惕。
同时还有几位郡王,几位公主在外省的后代,各省有名的官员们。
在这些人里,兵马最强的无疑是谢家,三王怕的是一个领头羊,有人登高一呼,全国将如干柴般燃烧起来。
面对镇西侯的进京,三王达成商议,决不先像谢家示好。
想到这里,南王想到东王世孙的前往,嘴角露出讽刺,这不是说明东王单方向撕毁协议,而是东王也乱了阵脚。
据听说这桩事情由那临时世孙的生母,一个宠妾提议,是个人都能明白这宠妾的意思,她要让谢家支持她的儿子成为正式的世孙,不过龙生龙这话是有道理的,南王见过以前的东王世孙,谈吐得体举止彬彬,挑不出任何毛病。
如果猴子穿上衣裳就能当人,那么这世上的礼仪教导都是虚的,这个道理东王也应该懂,就像郡王们虽有二心,却没有人敢公然的带兵进京争斗。
东王能答应临时世孙的出门,只能是他乱了阵脚,否则几个女人影响不到他。
南王抬起眼睛,目光从房门上的梅花四喜花纹看到角落里闪动的灰尘,住到今天没有一天是习惯的。
这里没有人,他可以放心的想上一想,他进京这几年是不是值得。
谢家少夫人的话给他的当头一击,现在脑袋上还有痛感。
第一,要先请皇后娘娘出来做主,而他和东王和小北王都做了什么。
他们以为自己就要当皇帝,所以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之所以留着娘娘,因为她不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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