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神眨眨眼，“不是要聊工作吗？”
“聊个屁！赶紧走！”
几人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屋内才安静了下来。
秦衍抱着她躺在床上，申醒从他怀里探出头。
“你还没回答我。”
秦衍叹了口气，怎么还记得这个事情…
“第一次死在我手里的人是一个外国人，德鲁尔·约翰。”
秦衍被带到黑拳场地时他只有十五岁，条件是，不赢，不能和家里打电话。
秦老爷子给了秦衍十次机会，只要赢一次，就允许他和家里打电话。
秦衍前五次均被打到被人抬回去，吴整因此发明了好几种伤药，而第六次险些丧命。
不知是不是有赢安排，秦衍接下来遇到的都是那个让他差点死了的人。
而最后一场那人发了狠性，招招想致秦衍于死地。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秦老爷子的安排。他看来秦衍所有的比赛，秦衍并非到后面几场并非打不过，而是不愿意下狠手。
可之所以让他来打黑拳，为的，就是要让他有狠戾。
秦衍几次让步对方却反倒更狠，终于他挨上了一拳秦衍的嘴里满是鲜血，却活活咽下去。
“那场，是我第一次杀人。”
申醒大为震惊，秦衍和家里关系不好实在是让人觉得…情有可原啊！
“那都是你爸的意思为什么你和你妈关系不好？”
秦衍低头吻了吻她，“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
“什么？”
“秦夜从小是我妈盯着，前几年他喝多了跟我诉苦，我才知道原来他就算在家，过的日子从来没比我强。”
申醒叹了口气，“敢情大家都不容易，就我命好。”
秦衍翻身压上她，“害怕吗？”
“啊？”
“刚杀他的时候。”
“其实…”申醒抿了抿唇把话咽了回去，“还好。”
她没告诉他，她研究了药物的比例，三种都放进去如果是3:3:1，就不会让人死亡，但会永远活在最害怕的幻觉中，不死不休。
如果说了她怕他觉得自己太心软，误会是不是对封盛还别有感情。
次日清晨，申醒醒来时秦衍不在屋内，穿戴洗漱完毕下楼，秦三和秦一正在和秦衍汇报着什么。
秦三余光督到她下来立刻收了话头，转而说起了财务报表。
申醒拉开椅子坐在饭桌前，王姐很快端来粥和她每天要吃的毒药。
“秦三。”申醒淡淡的开口，“什么时候你也懂报表了？”
上次他汇报工作的时候申醒听了一嘴，秦三一说财务就磕磕巴巴的，秦衍说以后还是交给秦二做汇报。
秦三看向她，后者只是慢慢的喝着粥，似乎有点烫还吹了吹。
秦三嗓音抖得厉害，“我…懂一点。”
申醒抬眸看了他一眼，后者立刻低下头。
秦一见状也有些打怵，他怎么感觉在醒姐身上看到了老大的影子？
秦衍看着申醒垂在脸颊的头发轻轻帮他撩起，“继续。”
秦三立刻硬着头皮汇报着财务报表，秦衍开口：“说之前的。”
秦三一愣，明白过来。
“封盛没有死，但是陷入幻觉，秦二过去看过了，说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丧失行为能力了。”
秦衍盯着面前喝粥的小人，“是吗？和我昨天听说的不大一样。”
申醒微微抬眸，转而放下勺子看着秦衍。
“我…不该骗你。”
秦衍胳膊放在桌子上撑着头，看着她。
申醒被他看的有些发毛默默低下头，“我只是…不大想沾血…”
秦三和秦一眨眨眼，他们一致认为这比杀了封盛还吓人，她的想法却是不想杀人才做的。
秦三敲着手机递给秦一看，“我们以后，夹着尾巴做人吧。”
秦一重重的点头。秦衍挥挥手，秦一和秦三拿着一堆文件很快离开。
申醒小心翼翼的抬头，“你生气了吗？”
见他没反应，申醒拉了拉他的衣角。
“我以后不骗你了。”
秦衍拿过叉子递上西瓜到她嘴边，申醒高兴的低头吃到嘴里。
“你说不骗我，那你想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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