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持续了将近一夜的遮天谷，在昊天镜的一照之下，重新恢复了宁静。
迎着天边的鱼肚白，鸟叫虫鸣再次恢复，昭示着这里还是人间。
谢归鸿将昊天镜收起，来到金色鬼面人之前站立的地方，望着空无一物的地面，他摇了摇头。
这时，几位师弟也飞了上来，发现空空的现场，众人顿觉奇怪。
“师兄，那金面人呢？”
问话的是孔方。
“只是一具身外化身，本就是气机凝聚而成，化作虚无了吧。”谢归鸿淡淡地解释。
张伯英在地上寻找了半天，疑惑道：“不对呀，师兄，那山河令是至宝，总不至于被昊天镜照化呀。”
他是宝贝行家，这点还是非常肯定的。
“因为那不是真正的山河令。”谢归鸿并不奇怪地说道，“你们没发现那些妖王的实力只是凝神境的水平么？”
几位仙长纷纷点头确认，若不是境界相当，他们是不可能做到以一敌二的。
“这便是了，那些妖王若是正常水平，任何一个实力都不在人仙之下，况且有山河令的加持后将更加恐怖。”
“可这是为何？”面容清冷的丁暮芸也忍不住询问。
“这些妖王被人刻意削弱了实力，至于原因或许出于掌控难度，又或者他们的能力被剥夺了也说不定。
“以一具凝神境的身外化身，即便手拿山河令也无法掌控妖仙级别的大妖，何况还是个假山河令。”谢归鸿分析道。
这个分析倒是让张伯英有些难以接受，他争辩道：“便是普通法宝也很难复制的一模一样，这山河令乃九州至宝，怎么会轻易就复制？而且能力还如此强大？”
谢归鸿看了看师弟，摇摇头，“仙尊或许知道。”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再说话，那老头子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不会说。
刚才与金色鬼面人的一番对话，是他们这百年来听到仙尊说话最多的一次。
“师兄，白小白坠入深渊了。”
丁暮芸望了一眼遮天谷底，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安。
谢归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师妹不放心的话，可以下去找一找。”
丁暮芸脸当即一红，知道师兄的言外之意。
听了这话，孔方转了转眼珠，张伯英挠了挠头。
丁暮芸白了两人一眼，踏上飞剑离开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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